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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沈然跟蕭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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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在沈家老宅門前停下,看著門口的石獅子,沈亦寒冰眸一寒,然後吩咐江河,“直接給我開過去。”

江河楞了一下,回頭詢問的看了他一眼,見他目光堅決,便毫不遲疑的開車朝門口開去。

卻沒想到,門在他撞上的那一刻,很快被打開,老宅的管家恭敬的站在那裏。

“大少爺,歡迎回家!”

沈亦寒冷笑了一下,直接讓江河開了進去。

下車,他望向跑過來的管家,看也不看他臉上的汗,“沈然呢?”

“大少爺,您應該稱呼父親,或者是爸爸。”老宅管家恭敬的低頭,溫聲勸告。

沈亦寒忽然提高了聲音,“我問你沈然呢!”

老宅管家吃驚的擡頭,然後又很快恭敬的低了下去,“老爺在後花園。”

沈亦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然後說了一句,“我記得爺爺還在的時候,家裏的規矩也沒這麽大。”

老宅管家臉色一白,然後再不敢說什麽,就直接跟在了他們身後。

沈然正悠閑的坐在躺椅上曬太陽,今天的他難得的沒有出去鬼混,正喝著咖啡聽著歌。

聽到腳步聲,他正想呵斥,就看到沈亦寒來到了他的面前,臉色很難看。
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像是我死了似的。”

語氣中的不滿,在對上沈亦寒拿出來的東西之後,化成了濃濃的驚訝跟不解,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千方百計的從我這裏把你媽媽的東西拿去,就是為了摔成這個樣子給我看?”

心裏有些不安,他定定的看過去,就看到沈亦寒冷笑的樣子。

“這塊玉一定廢了你很多心思吧?我媽媽那塊玉不但是塊好玉,更是塊古玉,真是難為你尋了這麽一塊相近的。只是你既然做了個贗品,為什麽不把真的放好?讓它在外面招搖?”

拿出另外一個盒子,他輕柔的打開,裏面躺著的玉佩緩緩露了出來。

沈然瞪大眼,心裏暗罵,那個蕭絕要不要這麽急?剛把玉佩給他,轉手就給了沈亦寒?這不是坑他麽!

“你怎麽有兩塊玉佩?”

“我為什麽有兩塊玉佩,你不是應該最清楚?你說出來,也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。”沈亦寒把盒子關上,小心的放好。

沈然擺了擺手,“我可不知道,你的事情你應該清楚。”

沈亦寒也不多說,揮手讓江河下去,老宅管家一看,也識趣的招呼傭人們一起離開。

“這段時間有人一直在收購沈氏集團的股票,我查來查去,發現你在裏面也插了一腳。張董,王董那的茶好喝嗎?”

沈然臉一黑,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我怎麽知道,你應該一清二楚?沈家的底蘊可不是說說而已。”沈亦寒冷冷開口,冰眸毫無情緒的盯著他,“你別忘了,爺爺臨死之前的交代。如果讓他知道你聯合外人一起,購買沈家的股票,會不會氣得晚上來找你聊聊天?”

“什麽外人?才沒有外人?……”沈然吼出來,瞬間又閉上了嘴,撇開臉不去看沈亦寒洞悉一切的目光,“我只是找他們敘敘舊,畢竟也是老熟人了。”

沈亦寒呵呵了兩下,早不敘舊晚不敘舊,偏要趕在他出國的時候?

“你是知道我持股數量的,不管你有什麽動作,我都是沈氏集團的大股東。如果你再這樣下去,我會執行爺爺的第二份遺囑。”

沈然目光一縮,然後一厲,看向沈亦寒的目光很不善,眼底掩藏著瘋狂,“沈亦寒,你敢!”

“我敢不敢你最清楚,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。否則你離了沈家,絕對連飯都吃不飽!”沈亦寒說得狠辣,手指緩緩收緊,“到時候後悔了,可沒有後悔藥可吃。”

媽媽的死一直是沈亦寒心裏的一根刺,每見沈然一次,他都會想起一次,刺痛無比。

“還有,蕭絕這個人,你認識嗎?”

沈然眸子很快跳動了兩下,他轉過頭,忽然笑了笑,“蕭絕?是誰?我怎麽沒聽說這個圈子裏有這麽一個人?”

沈亦寒也笑,冰眸沒有一絲波動,“最好如此。”

從他剛剛忽然攥緊的手,已經躲閃的目光,沈亦寒已經得到了答案。

沈然跟蕭絕果然認識!

可他們的年齡相差這麽大,沈家也從沒有跟蕭家有什麽聯絡,這兩人是怎麽認識的?

沈然看著沈亦寒離開的背影,掏出手機,想了又想,還是沒有按下一個數字。

老宅管家默默的站在他身後,同樣望著沈亦寒的背影,嘆了一口氣,“老爺,大少爺看著冷,其實……”

沈然眸子一狠,“別跟我提他,他從生下來就是這副鬼樣子,冷冰冰的。也就我爸喜歡,要知道有今天,我早就把他給掐死了。”

老宅管家心裏倒抽了一口氣,不由得想起沈老爺子還在的時候。

即使那個時候老宅也沒多大人氣,可比現在好多了。

沈然沒這麽想,他在心裏暗罵,蕭絕,你就是個坑爹的貨!

是的,蕭絕是他的兒子。

這層關系,無論沈亦寒怎麽查都不可能查得到!

“總裁,去公司還是回別墅?”江河坐在駕駛座,看向後座上沈默了許久的沈亦寒。

“到公司。”沈亦寒說完就不再開口說哈,看著老宅的目光很覆雜。

小時候,他挺喜歡老宅的,覺得老宅很美。

但媽媽死了,爺爺也死了,這個老宅就讓他厭惡了。

因為,裏面住著沈然。

他逼死了媽媽,氣死了爺爺,居然還想做沈氏集團的當家人?

簡直是天方夜譚!

將盒子掏出來,他拿出裏面的玉佩,溫潤的觸感降息了他心裏的怒火。

想到對爺爺的承諾,他狠狠地閉了閉眼。

沈然這個人渣,根本就不配當兒子,丈夫,父親!

到了公司,林澤居然坐在他的辦公室裏,沈亦寒有些奇怪。

他記得,沈佳佳好像還沒有出院。

“給,你的東西。”林澤的神色有些不好,神情很是疲憊,見他進來也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。

“什麽東西?還專門讓你跑一趟?”沈亦寒臉色也不好,示意江河關上門之後,他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,將自己摔到了沙發上。

“來多久了,也不打個電話給我!”

林澤不吭聲的遞給他一個盒子,勾了勾唇角,卻還是揚不起一個笑容,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

雖然跟林澤很好,可對沈然的事情,他不想說出口。

即使不在乎,可面對著一次次傷害,他也會難過。

“她把項鏈交給你了!”打開一看,是心印項鏈,他眼底有些吃驚。

不過找回來也好,免得安琪那小丫頭一直惦記著。

“嗯,她交給我了,但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條件。”林澤揉揉臉,這幾天他一直失眠,沒有休息好。

“她還敢提條件?”沈亦寒冷笑,他都沒找她算賬。

“還是答應她吧,對她趕盡殺絕,”林澤低下聲音,“我於心不忍。”

他隨意拿起一本雜志遮住微紅的眼眶,徐徐開口,“最重要的是,她知道你的腿,沒有真的瘸。”

沈亦寒冰眸一利,“她怎麽會知道?”

林澤聳聳肩膀,桃花眼裏也帶著好奇,“我也想知道,可她不說。”

將項鏈放進西裝口袋裏,沈亦寒也不再想這些事,“喝酒嗎?”

“喝,今天我們不醉不歸。”林澤起身,直接來到酒櫃前,拿起兩瓶,隨意的丟了一瓶給他,“不過,你不怕安琪心裏不舒服?”

沈亦寒接住酒瓶頓了一下,然後直接把酒打開,“你喝醉,我隨意。”

林澤失笑,也不勉強,直接打開對嘴就喝。

因為喝的太急,還被嗆著了。

他埋下頭低低的咳嗽,眼眶咳紅不說,眼淚都咳了出來。

他隨意的擦了擦,忽然吼了出來,“媽、的,愛情這個東西我再也不碰了!”

沈亦寒慢慢的喝了一口,看著他的慘樣,心情好了許多。

腦子裏出現安琪的臉,他唇角帶笑,或許今天可以繞繞路,買點好吃的甜點。

“老天,你居然這樣笑?沈亦寒,我告訴你,你栽定了。”林澤看到他的笑容,簡直比中了大獎還要難以接受,嘴裏喋喋不休的重覆,“沈亦寒,你完了。”

接著,他話一轉,“不過,安琪是個好女人,她跟沈佳佳不一樣。”

沈亦寒深以為然的點頭,“她的確很好。所以,這瓶酒也給你了。放心,我休息室的床很舒服。”

將酒瓶遞給林澤,他補充,“不過,記得,睡了以後把床單給我扔了!”

林澤慘叫一聲,這交的什麽損友,專門在傷口撒鹽,“我就不信,你跟安琪睡了以後,也把床單給扔了?”

沈亦寒斜睨了他一眼,“你跟她,能比嗎?你有不打算變性!”

林澤下意識的捂住了下面,擡眸,不敢置信的望著他,“沒想到重色輕友這四個字,有一天也能用在你的身上。”

他抹了一下額頭,沒想到沈亦寒也能秀的一手好恩愛,撒的一把好狗糧。

走到沈亦寒面前,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建議你,早一點跟她坦白。”

沈亦寒點頭,然後捂著被他打的地方,冰眸不善的盯著他,“你這是借機發洩?”

林澤笑,雖然笑得很難看,可好歹眼裏有了光彩,“好了,跟你說件正經事。蕭家掌權人要來A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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